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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好好ㄉ來寫東西了
那~~~ 就是懶~ 就是惰~

也不知忙啥
就不想動~~~ 不想動

好! 今天想動了
因為有一點點空檔時間…….就那麼一下下^^
ㄣ! 就先看一下之前收到一堆垃圾郵件~~~~ 一直沒時間看ㄉ垃圾郵件
最先是看到一篇屬名: 人狗之間~ by 吳念真
不解! 有點不解~~~~ 為何這篇ㄉ主題後面要加註: 噓! 笑小聲一點

哈哈! 真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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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狗之間~ by 吳念真

想起來那時候的台北其實還是鄉下。新生南路還沒加蓋,有流水、有楊柳搖曳;仁愛路慢車道的兩側還有四、五尺寬的明溝,每天清晨都有人用長長的網子優閒地撈著裡頭的紅蟲拿回去餵熱帶魚。

那時候我在仁愛路一家私人診所當小弟,遛狗是我每天的第一件工作,十五歲、一百五十公分不到的我,遛的是一隻五歲左右正當年輕力壯的篤賓狗。

認識阿哲就因為遛狗。

那時候的台北,許多日式建築開始改建為五層樓的公寓,所以清晨的街道經常出現清運廢土的牛車;我始終搞不懂篤賓狗為什麼對牛懷抱那麼強烈的攻擊欲望,只要看到就非撲過去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有一天我帶著牠穿越小巷正要跑出新生南路時,剎那間狗忽然停住腳步,我抬頭一看,完了!沿著新生南路正停一整排牛車,而在我還來不及擠出力氣扎穩腳步拉緊狗鍊之前,牠已經發出低沉的吼聲隨即衝了過去。我只記得整個人被牠拖著撞向廊柱,頭上手上一陣刺痛之後,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醒來時發現我坐在地上,一隻德國大狼犬正舔著我額頭的傷口,篤賓狗則趴在地上大聲地喘氣,舌頭早已吐到超過老闆交代的顯示運動量足夠的長度。

「不要怕,讓牠舔一舔比較容易消炎、消腫。」我抬頭看到的是一個高大、黝黑的身影,和我一樣穿著卡其褲以及學號已經拆掉的藍色夾克,他用奇怪的腔調跟我說:「你這隻狗很爛,都沒訓練!剛剛差點被人家打死,我來幫你訓練啦!」

訓練課程從第二天開始,而我和阿哲的交情當然也是。

阿哲是屏東人,和我一樣初中畢業就到台北工作,是麵包店的助手,每天第一件工作是做麵包等出爐,遛狗是第二件。

他長得好看,臉部的輪廓很深,眼睛大而明亮,他說:「我有你們說的『番仔』血統啦!」

之後見面就成了慣例,每天六點多我帶狗到仁愛路三段中間的草地和他相會,他先訓練我那隻篤賓狗一些基本動作,然後同時拉著兩隻狗來來回回地狂奔,一直跑到篤賓狗的舌頭吐到「合格」的長度之後才交給我,然後一起回麵包店。

麵包店不大,成員只有老闆、老闆娘和他三個人。我們回去的時候,老闆通常上樓補眠,老闆娘一個人看店。長相有點哀怨的她,一看到我們進來,總習慣先拿一瓶牛奶給阿哲,溫柔地看著他喝完,通常也會塞兩個麵包給我當早餐。要是發現老闆在的話,阿哲通常會跟我使個眼色,說聲:「明天見。」完全沒讓我進去的意思。

那年十月好像要閱兵,有一天我們貪看正在街道練習正步的軍隊,幾乎忘了遛狗,當我們發現時間差不多了,轉身要走時,發現……完了!我的篤賓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騎在狼犬的身上,而且彷彿正在最後的高潮。

阿哲的臉色有點變,說:「完蛋!我老闆知道一定會瘋掉!牠是很貴的純種狗,是準備來生小狗賺錢的ㄟ!」講完之後卻又像安慰我一般說:「沒事啦,幹了也不一定會懷孕。」

阿哲沒說準。有一天半夜他來找我,一臉傷痕、提著行李,說要借住一晚。

他說狗懷孕了,老闆打了他一頓叫他滾。阿哲說他沒提到我,要我放心。

睡前他跟我說:「台北人真奇怪,狗比人重要!」

「怎麼說?」我問。

「老闆娘沒事就叫我跟她打炮,從來也沒嫌過我的種不純。」阿哲靜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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